为此，一个“形式上的事”就足够了
Posted: Sat Feb 08, 2025 8:54 am
20世纪以来，不仅哲学家和心理学家一直关注自由意志的话题。我关于这个主题的新书的第 3 至 5 章涵盖了不同物理学家对自由意志的看法。图中我们看到，按顺时针方向依次为：马克斯·普朗克（左，1858-1947 年，1919 年诺贝尔奖获得者）、阿尔伯特·爱因斯坦（1879-1955 年，1921 年诺贝尔奖获得者）、弗里茨·泽尔尼克（1888-1966 年，1953 年诺贝尔奖获得者）、安东·泽林格（2022 年诺贝尔奖获得者）和萨宾·霍森菲尔德。
普朗克 1930 年代关于自由意志的论文启发了整本书的创作（在附录中重新发表）。对于量子物理学的创始人来说，我们是否拥有自由意志取决于视角。对他来说，世界的因果封闭是科学的先决条件。
马克斯·普朗克曾将他的老朋友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从瑞士带到了德国和柏林。马克斯·普朗克和他的儿子埃尔文经常一起演奏音乐：爱因斯坦拉小提琴，埃尔文拉大提琴，马克斯·普朗克弹钢琴；年轻时，后者曾在古典语言学、音乐和物理之间犹豫不决。
然而，由于德国的军事化和纳粹独裁统治，普朗克和爱因斯坦的友谊破裂。和平主义者和犹太人爱因斯坦面临越来越多的公众攻击，最终不得不逃离。在物理学领域，他一生都反对非决定论的思想（例如1926年12月4日写给马克斯·玻恩的信）：上帝不掷骰子！
（非）决定论
我的观点是（第 4 章），决定论的问题根本无法解决：只谈论整个宇宙的（非）决定论才有意义。但这无法用已知的科学手段来证明或反驳。量子层面的不确定性是否归因于真正的巧合仍然取决于解释。
对于大脑或自动售货机等子系统来说，假设决定论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它们是开放系统，不断受到外界的影响。在计算机科学中，当且仅当相同的输入（具有相同的内部状态）始终导致相同的结果时，算法才是确定性的。
一个简单的例子是饮料自动售货机的机器表：假设一杯饮料售价 2 欧元。该机器接受 1 欧元和 2 欧元硬币。然后（简单地说）两枚 1 欧元或一枚 2 欧元的硬币就可以分配饮料。情况真的总是这样吗？在现实世界中，你所要做的就是拔掉机器的插头，它将不再分配任何东西。
这个听起来像简单的例子只是说明了现实系统的确定性规则总是可以被打破——但这些系统不再是确定性的。谈论理想系统的理论决定论是否还有用，每个人可以自己判断。我想将自由意志视为一个实际问题。
大脑方程
无论如何，Sabine Hossenfelder（所谓的）从物理学角度对自由意志的反驳也是失败的。它只是假设大脑可以用确定性微分方程来描述。但这样的等式并不存在——如果我的论点正确的话，它们也不可能存在。相反，这样的等式必须被永久重写。根据确定性规则还是不确定性规则？
此外，霍森菲尔德干脆拒绝了当今大多数哲学家所持有的兼容论的自由意志思想，称其为“概念混淆”。这是良好的治学风气吗？许多哲学家和心理学家认为，自由和决心并不矛盾，但自由意志以某种形式的决心为前提。
物理学和哲学
弗里茨泽尔尼克 (Frits Zernike) 出现在书中是因为他于 20 世纪 30 年代参加了格罗宁根大学关于自由意志的系列讲座。在其中，他与马克斯·普朗克相反，放弃了因果决定论的思想。他（作为一名实验物理学家）也不是哲学的朋友。他认为，哲学家们对经验发现的反应时间太长了，而这些发现早已过时了。
在书中，我认为快速观察和反思性观察在科学和哲学中都有其地位。在科学领域，名声往往属于第一个做出发现的人。然而，这种发现的真正意义往往需要经过更深入、更长远的思考才会显现。此外，现在有许多科学理论和物理哲学学者都研究过这两个学科。
安东·泽林格 (Anton Zeilinger) 与瑞士量子物理学家尼古拉斯·吉辛 (Nicolas Gisin) 一起在书中短暂出现，因为他只是认为自由意志是科学工作的必需品。这让我们回想起马克斯·普朗克。
更多内容请阅读：
Schleim，S.（2023 年）。科学与自由意志：马克斯·普朗克和其他研究人员发现了什么。柏林：Springer。
Schleim，S.（2024）。科学与自由意志：神经哲学争议及其对人性的意义。柏林：Springer。
在Twitter/X或LinkedIn上关注 Stephan Schleim 。
图片许可：Anton Zeilinger by Jaqueline Godany，CC BY 4.0，Sabine Hossenfelder by HossenfelderS，CC BY-SA 4.0
发表于： 自由与自由意志
关键词：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安东·蔡林格、决定论、非决定论、相容论、马克斯·普朗克、萨宾·霍森费尔德、自由意志
头像照片
由Stephan Schleim发布
https://www.schleim.info
这里的讨论是免费的，并且通常不受监管。互相尊重，关注博客文章的主题，避免重复或独白。如有违反，评论可能会被缩短、删除和/或讨论被阻止。欲了解更多详细信息，请参阅“关于博客”。 Stephan Schleim 学习过哲学，并拥有认知科学博士学位。自2009年起他在荷兰格罗宁根大学工作，现担任心理学理论与历史副教授。
79 条评论
马丁·霍尔泽尔
2024 年 9 月 16 日，下午 4:06
引用：“安东·泽林格在书中出现得很短暂，因为他只是认为自由意志是科学工作的必需品。”
我认为，人们不一定要发挥自由意志才能进行研究。一些人进行研究，就像其他人进行狩猎和旅行一样。即使在研究过程中，人们也会以类似于环游世界并决定实现这个或那个目标的人的方式来判断这些决定。
但即使是决定论（理解为一个人做什么的决定），在这里也无法得到解释。无法确定某人是在进行研究、狩猎还是旅行。这些都是有可能的，而且有时候选择其中一项活动的可能性几乎和抛硬币的可能性一样大。
弗兰克·沃普勒
2024 年 9 月 16 日，下午 4:53
Stephan Schleim 写道 (2024 年 9 月 16 日)：
> […] 因为这些是开放系统，不断受到外界影响。
> […] 真实系统的确定性规则总是可以被打破
这也适用于这样的系统：虽然不能保证从一开始就受到“外部的永久影响”，但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这些系统，并且必须至少通过试验来发现它们是否以及如何受到“外部影响” （或者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 […] 由确定性微分方程描述 […]
>但是，如果我的论点正确的话，这样的方程并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相反，这样的等式必须被永久重写。
例如明确命名并将参数 \（t\）作为未知数 \（V[ \, \vec r, t \, ]\）的参数考虑在内，这至少出现在薛定谔方程中。
否
2024 年 9 月 16 日，下午 5:32
注意：四个男人对抗一个女人，哪里是平等待遇？并且...将影响每个人的
问题留给科学家；他们不具有代表性。市场妇女、出租车司机、医院医生甚至儿童对自由的看法会更有说服力。最后，四个人的经济都很稳定，他们只能从理论上处理这样的话题。抱歉，必须这么说。
路德格
2024 年 9 月 16 日，下午 7:02
帕德博恩教区不时邀请医生来参加讲座和讨论。估计15年前，这个话题是“自由意志”。来自记忆：一位神经生物学家报告说，大脑中的决定是在它们出现在意识中之前几毫秒内做出的。他将其解释为“自由意志”根本不存在。
此举遭到了在场神学家的强烈抵制。我记得抵抗的一个原因是，如果没有“自由意志”，那么“最后审判”的教义就会变得荒谬。而这毕竟是包含在信条中的。
保罗
2024 年 9 月 16 日，下午 7:32
决定论是一个棘手的事情：机会就是自由意志吗？当我掷骰子时，无数的事件决定了我得到的数字，并且由于因果链对我来说已消失在无限之中，我可以假设它们确实会无限延伸，在这种情况下，光速为决定论设置了一个极限——任何将整个事物追溯到其不存在的起源的尝试都将需要永远，因此在我们所知的物理框架内不可能存在任何观察者认为宇宙是真正确定的。但这和自由意志有什么关系？
冰岛电报数据
普朗克 1930 年代关于自由意志的论文启发了整本书的创作（在附录中重新发表）。对于量子物理学的创始人来说，我们是否拥有自由意志取决于视角。对他来说，世界的因果封闭是科学的先决条件。
马克斯·普朗克曾将他的老朋友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从瑞士带到了德国和柏林。马克斯·普朗克和他的儿子埃尔文经常一起演奏音乐：爱因斯坦拉小提琴，埃尔文拉大提琴，马克斯·普朗克弹钢琴；年轻时，后者曾在古典语言学、音乐和物理之间犹豫不决。
然而，由于德国的军事化和纳粹独裁统治，普朗克和爱因斯坦的友谊破裂。和平主义者和犹太人爱因斯坦面临越来越多的公众攻击，最终不得不逃离。在物理学领域，他一生都反对非决定论的思想（例如1926年12月4日写给马克斯·玻恩的信）：上帝不掷骰子！
（非）决定论
我的观点是（第 4 章），决定论的问题根本无法解决：只谈论整个宇宙的（非）决定论才有意义。但这无法用已知的科学手段来证明或反驳。量子层面的不确定性是否归因于真正的巧合仍然取决于解释。
对于大脑或自动售货机等子系统来说，假设决定论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它们是开放系统，不断受到外界的影响。在计算机科学中，当且仅当相同的输入（具有相同的内部状态）始终导致相同的结果时，算法才是确定性的。
一个简单的例子是饮料自动售货机的机器表：假设一杯饮料售价 2 欧元。该机器接受 1 欧元和 2 欧元硬币。然后（简单地说）两枚 1 欧元或一枚 2 欧元的硬币就可以分配饮料。情况真的总是这样吗？在现实世界中，你所要做的就是拔掉机器的插头，它将不再分配任何东西。
这个听起来像简单的例子只是说明了现实系统的确定性规则总是可以被打破——但这些系统不再是确定性的。谈论理想系统的理论决定论是否还有用，每个人可以自己判断。我想将自由意志视为一个实际问题。
大脑方程
无论如何，Sabine Hossenfelder（所谓的）从物理学角度对自由意志的反驳也是失败的。它只是假设大脑可以用确定性微分方程来描述。但这样的等式并不存在——如果我的论点正确的话，它们也不可能存在。相反，这样的等式必须被永久重写。根据确定性规则还是不确定性规则？
此外，霍森菲尔德干脆拒绝了当今大多数哲学家所持有的兼容论的自由意志思想，称其为“概念混淆”。这是良好的治学风气吗？许多哲学家和心理学家认为，自由和决心并不矛盾，但自由意志以某种形式的决心为前提。
物理学和哲学
弗里茨泽尔尼克 (Frits Zernike) 出现在书中是因为他于 20 世纪 30 年代参加了格罗宁根大学关于自由意志的系列讲座。在其中，他与马克斯·普朗克相反，放弃了因果决定论的思想。他（作为一名实验物理学家）也不是哲学的朋友。他认为，哲学家们对经验发现的反应时间太长了，而这些发现早已过时了。
在书中，我认为快速观察和反思性观察在科学和哲学中都有其地位。在科学领域，名声往往属于第一个做出发现的人。然而，这种发现的真正意义往往需要经过更深入、更长远的思考才会显现。此外，现在有许多科学理论和物理哲学学者都研究过这两个学科。
安东·泽林格 (Anton Zeilinger) 与瑞士量子物理学家尼古拉斯·吉辛 (Nicolas Gisin) 一起在书中短暂出现，因为他只是认为自由意志是科学工作的必需品。这让我们回想起马克斯·普朗克。
更多内容请阅读：
Schleim，S.（2023 年）。科学与自由意志：马克斯·普朗克和其他研究人员发现了什么。柏林：Springer。
Schleim，S.（2024）。科学与自由意志：神经哲学争议及其对人性的意义。柏林：Springer。
在Twitter/X或LinkedIn上关注 Stephan Schleim 。
图片许可：Anton Zeilinger by Jaqueline Godany，CC BY 4.0，Sabine Hossenfelder by HossenfelderS，CC BY-SA 4.0
发表于： 自由与自由意志
关键词：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安东·蔡林格、决定论、非决定论、相容论、马克斯·普朗克、萨宾·霍森费尔德、自由意志
头像照片
由Stephan Schleim发布
https://www.schleim.info
这里的讨论是免费的，并且通常不受监管。互相尊重，关注博客文章的主题，避免重复或独白。如有违反，评论可能会被缩短、删除和/或讨论被阻止。欲了解更多详细信息，请参阅“关于博客”。 Stephan Schleim 学习过哲学，并拥有认知科学博士学位。自2009年起他在荷兰格罗宁根大学工作，现担任心理学理论与历史副教授。
79 条评论
马丁·霍尔泽尔
2024 年 9 月 16 日，下午 4:06
引用：“安东·泽林格在书中出现得很短暂，因为他只是认为自由意志是科学工作的必需品。”
我认为，人们不一定要发挥自由意志才能进行研究。一些人进行研究，就像其他人进行狩猎和旅行一样。即使在研究过程中，人们也会以类似于环游世界并决定实现这个或那个目标的人的方式来判断这些决定。
但即使是决定论（理解为一个人做什么的决定），在这里也无法得到解释。无法确定某人是在进行研究、狩猎还是旅行。这些都是有可能的，而且有时候选择其中一项活动的可能性几乎和抛硬币的可能性一样大。
弗兰克·沃普勒
2024 年 9 月 16 日，下午 4:53
Stephan Schleim 写道 (2024 年 9 月 16 日)：
> […] 因为这些是开放系统，不断受到外界影响。
> […] 真实系统的确定性规则总是可以被打破
这也适用于这样的系统：虽然不能保证从一开始就受到“外部的永久影响”，但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这些系统，并且必须至少通过试验来发现它们是否以及如何受到“外部影响” （或者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 […] 由确定性微分方程描述 […]
>但是，如果我的论点正确的话，这样的方程并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相反，这样的等式必须被永久重写。
例如明确命名并将参数 \（t\）作为未知数 \（V[ \, \vec r, t \, ]\）的参数考虑在内，这至少出现在薛定谔方程中。
否
2024 年 9 月 16 日，下午 5:32
注意：四个男人对抗一个女人，哪里是平等待遇？并且...将影响每个人的
问题留给科学家；他们不具有代表性。市场妇女、出租车司机、医院医生甚至儿童对自由的看法会更有说服力。最后，四个人的经济都很稳定，他们只能从理论上处理这样的话题。抱歉，必须这么说。
路德格
2024 年 9 月 16 日，下午 7:02
帕德博恩教区不时邀请医生来参加讲座和讨论。估计15年前，这个话题是“自由意志”。来自记忆：一位神经生物学家报告说，大脑中的决定是在它们出现在意识中之前几毫秒内做出的。他将其解释为“自由意志”根本不存在。
此举遭到了在场神学家的强烈抵制。我记得抵抗的一个原因是，如果没有“自由意志”，那么“最后审判”的教义就会变得荒谬。而这毕竟是包含在信条中的。
保罗
2024 年 9 月 16 日，下午 7:32
决定论是一个棘手的事情：机会就是自由意志吗？当我掷骰子时，无数的事件决定了我得到的数字，并且由于因果链对我来说已消失在无限之中，我可以假设它们确实会无限延伸，在这种情况下，光速为决定论设置了一个极限——任何将整个事物追溯到其不存在的起源的尝试都将需要永远，因此在我们所知的物理框架内不可能存在任何观察者认为宇宙是真正确定的。但这和自由意志有什么关系？
冰岛电报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