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仍在接受大学教育的年轻人” [1]从弗洛伊德的性理论中听说了他。从他第一次见到弗洛伊德开始,他就带来了与他的性生活有关的数据。
在四五岁的时候,他讲述了与“一位年轻漂亮的家庭教师 […]”发生的一幕。一天晚上,她衣着单薄,躺在沙发上看书。我躺在她旁边。我征求她同意,将自己钻到她的裙子下面。她允许我这样做[…]。她衣衫褴褛,我触摸了她的生殖器和腹部,这对我来说似乎很奇怪。自那时起,我对女性身体一直抱有强烈而痛苦的好奇心” [2]。
弗洛伊德的病人随后讲述了他与两位家庭女教师的另外两次情色场景。据他所述,其中的一件事令他特别感动。他感到羞辱,哭了起来。七岁的时候,他听到家庭教师对厨师说:“对于小孩子,我们已经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保罗 […] [(病人)] 太笨拙了,他肯定会错过机会” [3]。
弗洛伊德随后指出,这位病人,也就是后来的“鼠人”,患有“完全强迫性神经症,缺乏任何基本要素[…]”。我们看到这个孩子受到了性本能——窥阴癖的影响,其表现形式是想看到他喜欢的裸体女人” [4]。
为了完整地描绘出神经症的症状,病人告诉 奥地利 WhatsApp 号码列表 弗洛伊德,每次这种性欲出现时,一种不可思议的陌生感就会侵入他。一方面是强迫性的欲望,另一方面是强迫性的恐惧,这就是他的神经症幼稚核心的写照。
然而他来这里的原因却截然不同。成年后,两起偶然事件引发了他的强迫症状。他丢失了眼镜,并遇到了一位军官,军官向他讲述了对老鼠的折磨,这是东方一种极其可怕的酷刑。
我不想陷入病人在偿还眼镜费用时所陷入的完全僵局之中。我仅局限于残酷船长所报告的故事,来关注病人复杂而怪异的表情,弗洛伊德将其解读为“ 被自己忽视的享受所带来的恐惧 ” [5]。
他自己都忽略的这种享受是什么 ?弗洛伊德在病人的意指链中一步步地拒绝了它。
他对父亲怀有爱恨交织的矛盾心理,他不该屈从于父亲的欲望,娶了一位实业家的(富有的)女儿,而不是他爱上的(贫穷的)女孩,这是他的错。我们还要注意这位父亲的另一个过错,他是个赌徒,在一场赌博中输掉了他军团的资金,并且没有能力偿还借给救他的战友的钱。
神经症的能指,在这里,是将其自身所忽视的享受联系起来的能指,是老鼠能指。然后我们发现这个能指被赋予了不同的含义,它的含义和声音本身都是模棱两可的。
他的父亲是一个赌徒,一个Spielratte,一个赌鼠,拖欠着债务;德语中, “Rate”表示配额,接近于“Ratten ”(老鼠),这使我们能够将金钱与“老鼠”这个符号联系起来。病人会把它变成一个真正的货币标准,“这么多弗罗林——这么多老鼠。 » [6]通过联想游戏,弗洛伊德否认老鼠能指是阴茎器官,而是认为它是易卜生[7] (《鼠夫人》)传说中的儿童能指。
我们假设这个能指“老鼠”是一种被自身忽略的享乐的外壳,一种无法言说的享乐,一种主体所厌恶但同时又不可避免地向往的享乐。
在《无意识的形成》研讨会的最后几章中,拉康提醒我们言语公式对于强迫性神经症患者的重要性。 “痴迷总是会被言语化” [8]。
鼠人体现了这种对言语表达的重视。对于这个主题来说,性侵犯更多的是在女家庭教师的羞辱性言语和符号老鼠身上展开,而不是在她的性调查上展开,而这些调查由历任女家庭教师推动……